又见日本:日本人的死亡就跟樱花飘零一样美?快别被美国佬骗了!

一说到日本的经济,我们都会想到一个概念叫做失去的20年,中国已经消失的东西在日本还是存在的,然后盛唐到底在哪里?网上也会看到一些内容,说日本生死观很特殊是吧?觉得有的人就认为说日本人把死描绘得很诗意,很这个美好,所以日本的生死观跟中国人是不一样的,我们有时候看一些漫画作品、动画作品里面的经常在讨论死亡的时候,特别讨论生死交界的时候,看到满天的樱花在里面,后面这样飞过那种很象征性的的非常刻板印象的这样一个东西,就好像给日本的死添加了一种就关于死的观念,添加了一种特殊的这样一种色彩,我觉得其实在一些网络上我们的影响还蛮大,我这看了之后我觉得就有点迷惑,是吧?
当然我们其实知道在我们人类的历史,在人类的世界当中,在不同的国家的或者是不同地区的文化和文明当中,确实我们对死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或者我们赋予死不同的意义,但是我们必须讲到说赋予死的不同的意义,肯定都是基于我们对生的不同的立意是吧?
我们怎么样认识我们的生,我们就会怎么样去认识我们的死,如果我们对未来的生对下一代的生抱有极其强烈的希望,我们就会说我有牺牲多壮志是吧?但如果说我们对现世的生抱有极度的不满,而我期待一个来世,那么死变成了一种解脱的意义,每一个地区的文化和文明都他的生死观都会有他特殊的这样一个面向。但我觉得这几年可能把日本生死观当中的特殊性,把特殊性放大的,我觉得是美国在可能一种以美国为代表的现代大众文化在无限的放大这个东西,我觉得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就是突出它的形式化、形式美,其实这也是来自于二战的时候,美国人说日本人怎么都这么拼命呢?而且明明我们现在一看我们美国优势已经这么强了是吧?
特别中途岛之后,我们的优势已经这么强了,为什么日本人好像在做无望的争斗,所以美国人他就分析日本,他查了很多日本的文献,然后然后基于自己的一个经验,他说日本的死本身是新生化的,就是说他已经与可以与生相切割,死本身就变成了一个特别帅气、特别酷、特别美丽的东西,所以你就会看到说什么呢《最后的武士》那部电影里面是非常有代表性的,说里面死亡其实它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它本身很美,它特别强化它本身的美,尤其是切腹的这种东西它会被形式化,我并不是说日本的关于死的形式化,完全是美国的,并不是只说美国这个东西变成一种文化形态,变成一种可以一流行的文化亚文化形态,把它扩展到了全世界,但如果回到日本的本身,它把死形式化,其实当然也是我觉得有它的历史逻辑的,比如说我们回到日本更古老的时候,就是我们可以用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思想的这么一个时代,在我们今天的什么动画、漫画、游戏的设计当中,我们经常会看到百鬼夜行的概念,百鬼夜行与日本的平安时代,我们说有很密切的非常密切的这么一个联系,设定什么?
就是来自一个故事一个传说,说日本当年长冈京本来建立了他的一个京城,一个京城里面闹鬼闹得很厉害,他实在镇压不住了,所以就干脆搬个地建立了平安京,然后传说在平安经里面由著名阴阳师安倍晴明设下了一个结界,京城是一个结界,然后就鬼神驱逐鬼神,你可以看到日本那个时候对死的概念,但是为什么长冈京会闹鬼?
说白鬼夜行这晚上就在你周围转来转去,这就是与鬼神同在,为什么与鬼同在,你可以只要想想时候有多少政治阴谋,多少的政治斗争,就是因为政治斗争死了很多人,所以他天天疑神疑鬼觉得闹鬼,然后因为比如说饥荒,因为战争有很多的平民死亡,甚至有时候太乱的时候,尸体还无人去收,那么在这样一个情况之下,因为今天生明天死生与死是共存的,我觉得这个不只是日本,其实在很多的再比如说你看中国汉代和两晋的诗歌,对于那种死亡的气息,而且对死亡的美化和浪漫化的这种气息都是存在于当时的诗意当中,但是你看一到了唐代之后的诗歌就全是生命的欲望了,就死绝对不是一个美好的东西,只会讨论说为了现代,为了人的生活去死,为了牺牲我们会赞美牺牲,但是不会赞美死本身,这是我们诗歌,但是到了日本这里,我觉得就是一个文明分道扬镳的这么一个状态的,就是我们之前其实我在《又见》的系列谈到日本的封建时代,武士统治的这么一个封建时代,我觉得这个节点有一个很标志性的事物,就是切腹就是这样一个日本的武加封建统治的一个特殊现象。
其实我们如果你看到中国历史上的自杀,或者叫命令自杀被迫自杀赐你白绫玲或者赐你一碗毒酒,然后让你自尽,这是一种很里面的迅速的接触你的痛苦,也不用公开的让别人都在看的一种非常体面的这么一个方式。但是一提到日本的自杀切腹,这个切腹是很痛苦的,就是让你不能够速死,折磨了很久才能死,然后还要被砍个头是吧?赋予了它极强的这么一个遗仪式感,所以可以从这个角度应该就是一个形式化这样的一个起点,它的背景就是这种严格的封建的等级制,你对主人的违反,你对封建制的挑战,你对命令的违背,当你违背秩序之后,你必须用极度的痛苦才能够偿还你的罪行,所以理论上来说我们说这是一个威慑作用,跟中国来做这样一个对比。
我们可以看到还有中国的历史上,当然我们为了惩罚挑战秩序的人,也有很多很邪恶的非常恶心的非常残忍的这么一种方式,但为什么他会永远留下的是一个残忍的印象,而像切腹这种看上明明很残忍的事情却变成一个很美的东西,因为中国我们的历史上它不是一个就是非常明确的身份和血统的等级一致,所以它必然会出现非常多的挑战者,旧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所以你为了威慑后来的人,你为了避免后来的人再出现,那么无非只有两种方式,一种方式是让别人过得更好,另外一方面就是用一种极其严苛的方式来惩罚那些人,那么既然是惩罚,既然是威慑,就把他描绘得越残酷越好,越要使你害怕时你不敢再挑战这个秩序。
但日本的封建时代是严格的身份和血统的等级制,这反而说挑战不是一个常态,他基本上不会出现在中国这样一种结构性的挑战者,但是他会出现若干犯错误的人,这些犯错误的人他们也会对这个秩序形成一个影响,他可能会对秩序造成腐蚀,所以我们必然要惩罚他,但这个惩罚是来自于稳定的秩序的,所以就意味着什么?他代表着正义、它代表着美,所以所有的秩序针对你的这种写这种非常残酷的惩罚,它也必须是美的,必须是道德的,必须让人觉得你的这样一个牺牲,你承受这样一个痛苦是有意义的。所以在不断的这么一个积累过程当中,让为了让人更好的去自愿的主动的融入这样的一种秩序当中,所以死亡本身切腹这个事情本身这样一个痛苦的、繁琐的这么一个这个过程,就会变成一个不可缺少的仪式,然后从而它自身就具有了意义,它超脱了生死,不在生死的界定范围之内,它具有了仪式化的意义。
我们再往下去看,就这样一种封建的东西,它到了日本近现代,尤其是是在对外侵略的时期,他又进一步得到了一个某种意义上的“升华”。当我们日本我们要动员民众出去进行一个战争,当时在搞总体战,日本说建立总体的国防国家,他搞了一个活动叫“国民精神总动员”,要号召民众主动的投入到国家的战争当中,这样很多帝国主义对外侵略的战争的前期,对于民众可能还带来一些利益。
比如说国家的土地增加了一些海外的赔款,比如说甲午战争、日俄战争,包括参与一战各种各样的战争,它对日本其实带来了一个经济上的好处,而民众也能感受得到。
但是后来当你全面侵华战争,然后特别是后来太平洋战争之后,民众他会发现我受到的损失越来越多,就是我看不到我的牺牲的回报,大家一起心里越来已经不爽了,压力越来越大了怎么办?最后我们只好诉诸一些形式化的东西,比如说对天皇尽忠是其中一个,还有对死亡的形式化就如同樱花一般凋零。尽管死亡与樱花凋零联系,在日本历史文化当中是早就存在了,我们在文献里面我们会看到这种自然风物与死之间的关系,但是到了特别是到了军国主义时期,它被作为一个精神总动员的宣传要素,又被进一步拔高成一种国民的总精神,以前有的人可能没有感觉到这个东西,但是现在我你必须感受到你作为日本人,你就必须要把樱花美、樱花飘散、凋零的美与你的死亡联系起来,你看你的死亡多美是吧?神风特攻 撞下去,是吧?
就是你笑中了天皇之后,你就像樱花的花瓣一样这样一散开他就把这个词本身形式化了,因为你无法向国民证明说你的死有什么意义,所以它进一步的这么一个形式化,所以这个时期就被美国人看得到,美国人因为看到了这个时期,所以他们就认为形式化的死就是日本的传统文化,但是我看它未必是日本的传统文化,尤其对日本人普通人来说,比如说我们可以看到说都说天天讲要为天皇尽忠,都切腹吧,说美国人登陆了怎么样,我们就“一亿总玉碎”,结果美国人公示越来越强,日本政府就投降了,说我们其实也没看到多少个日本的平时吹天皇尽忠帮人是吧?
高级的军官真的去进行美丽的切腹,也没有像樱花凋零,而是把别人给凋零了是吧?比如说在冲绳,这个很典型的在冲绳当时就逼迫国民自杀,好多平民因此就被所谓的玉碎了,美国人就捕捉到好像把它变成了一种日本的文化,其实就像我们想说的,就像我们就这种被形式化的、被文学化的东西,它其实与民众的感知是切割和分离的是吧?如果民众真的也认为死特别的美好,特别的美丽,像樱花一样,他们互相骂人的时候也不会说去死了是吧?
我们经常有时候有的人会谈到文学家之死,芥川龙之介之死、川端康成之死、三岛由纪夫之死,但是我们其实会看到一个问题,就是日本伟大的文学家的自杀率有点高,确实有点高,但是我们如果再回头一看,就是他们生活的时代,恰恰是一个日本在历史也好,还是文化也好,非常断裂和纠结的时代,充满着无数的社会矛盾,那么你站在一个文学家的角度,你对社会问题是无比的敏感的,这种敏感当然容易让你去选择一种形式上的自我的消除,因为你走不出来这么一个矛盾的圈子。
当然日本今天的世界它已经不是这样的社会,就你看现在的日本文学家好像不再具有这种自杀的特性,很多我们熟悉的文学家就看到他也觉得他不可能去选择这样的一条道路,所以我想基本上这就是一个生死观的问题,因为种种的历史原因和人为的原因被形式化的死,被文学化充满诗意的死跟一般平民在面对死的时候的无奈,以及他们对死的厌弃,我觉得这个是要分开来看待的,最近的一个日本的网络上的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漫画),叫做《100天之后死去的鳄鱼》,它在社交媒体上非常红,但是现在这个东西这个叫做争议很大,因为这个作者他连载完之后,因为有很大的网络热度,他马上把这个拿出来套现了,所以日本网民就说你套现太快了,你其实早有准备是吗?
一点都不是发自真心的,你就是想营销,当然我说争议归争议,但我们回头看当年他还是感动日本的,他主要就是说有一个鳄鱼过100天就要死了,然后他就看鳄鱼每天做了什么事就画4格小漫画,他每天过着平凡的日本市民的生活,经常帮助他人,然后然后反正他就是一个很好的鳄鱼,他其实做的事都是小事,平时也不会注意的,但是你一旦告诉他100天之后就要死,然后他的每做的每一个事情都显得非常的有价值,所以这样会让你觉得很感动,但是其实我这我们就回到了开始的问题,死的意义往往建立在我们对生的理解之上。
我们对生的理解其实也与死的意义相关,这个也是与日本人现在的生活状态,我每天都那就似乎觉得我碌碌无为,我跟周围的人都一样,活着的乐趣在哪里?我活着的特殊性、我活着的内在的内涵到底在哪里?因为生活状态是不可能改变的,因为你是一个完善的发达国家里,生活当中的若干东西都是按部就班的,都是可以预测的,但是怎么样这样在这种按部就班的生活当中发现我们平凡生活的这么一些特殊性,我觉得基本上来说《100天之后死的鳄鱼》我觉得他是挖掘了这一点,所以我们讲日本的“治愈”又来了又来不是“制御”,是医治,能够医治我们的心灵的伤,我觉得它就是体现了这么一个治愈的内涵,治愈的核心。

在youtube上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6HJZIPkvjy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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